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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民公墓:神秘的古代玛雅祭祀文化
发表时间 : 2013-10-24 09:05:40 * 浏览 : 294
中国历来重视礼仪对民众的教化与训导作用。释奠礼作为祭祀先圣先师的大型礼仪,对国家意识形态与民众的思想都产生了深远的影响。释奠礼*早见于《礼记·文王世子》:“凡学,春,官释奠于其先师,秋冬亦如之。凡始立学者,必释奠于先圣先师。”天子出征返国,或天子视学,都须行释奠礼。然而,释奠礼的具体行礼过程,《礼记》中并无明确的详细记载。 
同样对于另一个神秘的古文明玛雅来说,再退回到当时当地的背景来看,杀死动物甚至杀死活人以向神灵献祭是人类社会发展的一个必经阶段。
  2010年8月,考古学家宣布,他们对一座危地马拉小型金字塔下面的修建于公元350~400年的玛雅王墓葬进行了考古发掘,并在墓室里发现了大量有关古玛雅实行人祭的证据,包括用碗装着的婴儿残骸、人的指骨和牙齿等,这为现代人了解古玛雅的人祭习俗提供了新的证据。
  这座被叫做“乌龟王墓”的玛雅王墓葬涉及到的人殉习俗属于玛雅祭祀文化的一部分。祭祀是玛雅人的一种宗教活动,人们在祭祀仪式上以杀死动物、为本城邦成员放血、甚至杀死活人来向神灵献祭。在现代社会以前的几乎所有人类社会中的某些发展阶段,以活人作为献祭都普遍出于同一个理由——完成对神的义务。从现代观点来看,且不说杀活人祭神,就是杀动物祭神也是野蛮、残忍、荒谬、愚昧的行为,但退回到当时当地的背景来看,它是人类社会发展的一个必经阶段。
  “祈神改运”是血腥祭祀仪式存在的重要原因
  放血、杀动物祭神是玛雅祭祀文化中的日常仪式。
  在玛雅人的历法节日和定期性仪式中,为本城邦成员放血和杀动物祭神的现象比比皆是,但杀活人祭神(即人殉,被杀者叫做殉人)则很少见,主要见于时运不济、战争、修建寺庙,以及新**人登基的事件中。在和玛雅相邻的阿兹特克社会(另一支中美洲古代文明)中也存在人殉现象,但同样也很少见。玛雅人还杀死来自相邻城邦国或部落的战俘祭神,这种人殉行为使得所有其他部落对玛雅人既憎恨又恐惧。
  现代人对玛雅宗教习俗的了解有两个来源:一是在西班牙人刚刚征服玛雅人之后到达玛雅地区的西班牙学者写的编年史,二是后来进行的考古发掘成果。西班牙人写的编年史被指“充满了殖民者的偏见”,但其中由西班牙人迭戈·德兰达编撰的部分文献被认为是对玛雅社会*全面的记叙。
  随着考古发掘工作的进行,玛雅考古成果越来越多。20世纪50年代,玛雅音节表被破译,玛雅考古取得了突破性进展,许多玛雅寺庙中雕刻的象形文字得以破译,早期编年史中关于人祭的大部分说法得到了证实。而对人类遗骸进行的现代法医学检测也揭示了殉人的年龄、性别和死亡原因。
  玛雅人每年都要举行各种庆典,其中许多都涉及到杀动物和放血,这种无处不在的习俗是中美洲古代文化中非常独特的一个方面。所谓放血,是指在一些仪式上,由宗教**或政治**人(有时也可能是非贵族,例如年轻人和高阶层妇女)刺穿自己的舌头或耳朵,然后将收集到的血涂抹在神像上,或者涂抹在纸上再烧掉。比如,在一个仪式上,一队男女被用绳子捆绑起来,在寺庙中排成一线,一根绳子穿过每个人的舌头或耳朵等部位,祭司用这些人的血涂抹神像。这种自我献祭可能是古玛雅人的一种日常行为。人们在经过神像时,常会放出自己的血涂抹在神像上以示虔诚。在当今的尼加拉瓜,人们仍然保持着这样的传统习俗:将血涂抹在玉米上,然后分发给大家烤成圣饼。
  在玛雅人的祭祀仪式中,动物祭祀是*常见的。当时的中美洲,人们还没有开始饲养禽肉动物如羊、牛和猪等,因此动物蛋白及其副产品只能通过打猎来获取。*常见的祭祀动物是白尾鹿,其次是狗和多种不同的鸟,再其次是美洲虎、鳄鱼等更奇异的动物。在具有重要意义的玛雅丧葬仪式开始之前,这些动物的头颅被供奉给神像。
  玛雅人对神灵的血腥献祭,被像德兰达这样的西方人认为是中美洲当地人离经叛道行为的*明显标志。后来成为尤卡坦第二主教的德兰达,曾对自己的观点做了如下的描述:“这些人尤其是青年人,被他们的祭司和头人灌输异端邪说,他们不仅燃香祭祀,还拿血来献祭。我们对此进行了审讯调查,惩戒了这些执迷不悟之人。一些印第安人哀伤至极,被恶魔蛊惑,竟然自行上吊身亡。不过,大多数人经过我们的教化之后都表示了悔过。”这段描述中明显带有殖民者对被殖民者的不屑,但在一定程度上记录了当时的事实。
  人殉
  大量考古证据显示,杀人祭神在玛雅社会远非罕见。
  德兰达对玛雅历法节日及仪式进行了*全面的记载,但几乎只字未提人殉,这意味着他和他的玛雅告密者并不清楚人殉现象的存在。
  传统观点认为,与相邻的一些文明相比,玛雅人用活人祭神的情形少得多,当前者对活人实施大屠杀进行祭祀时,玛雅人更多地只是杀斑点狗而已。然而,过去几十年来不断发现的大量证据显示,人殉在玛雅社会中实际上远非罕见。齐琴伊查城是晚古典时期(公元600~900年)玛雅地区的一个重要城市,这里就是一个集中实施人殉的地方。在这座城市的郊外有两个天然形成的响水洞,它们为齐琴伊查城居民提供饮用水。考古学家于2007年对其中*大的响水洞——萨格拉多洞所进行的考古调查显示,在萨格拉多洞底发现的人类骨骸上面有非常明显的人殉特征。也就是说,许多人被投入洞中献给玛雅雨神查克。这个洞因此也被称为“祭祀井”。
  当时的人殉是怎样进行的呢?考古学家至少已证实了一个过程:一条长绳将一个个受害者牢牢捆住,当圣坛上烟雾停止升起的那一刻,他们全被投入洞中;环绕在洞口的来自全国各地的人们目睹了这一过程,之后他们从洞口退却,然后继续祈祷;部分尸体随后被打捞上来,葬在附近的小树林里。
  由于玛雅社会是由一个个独立的城邦国构成的,因此地方性的政治和宗教上层就可能在其认为合适的时候各自独立地发起人殉活动。德兰达注意到,在许多玛雅城市进行的寺庙人殉事件(非定期性事件)有一个共同的起因。就是发生了瘟疫、倾轧、干旱或之类的情况。当这些情况发生时,人们通常是在举行一系列仪式后,给购买来的奴隶身上涂抹蓝色颜料,然后用箭射穿他们的心脏,再将尸体置于圣坛之上,祭司用刀迅速取出死者的心脏,献给庙里涂抹了血的神像。有证据表明,一个玛雅部落每年会两次将私生的男孩作为殉人,取出其心脏,用碗收集血并洒在寺庙里的罗盘上的四个方位基点。
  考古研究证明,阿兹特克人还会将在战争中抓获的俘虏作为殉人,以安抚那些保佑他们取得战争胜利的神灵。对玛雅战俘画或石雕的*新分析认为,战俘双臂交叉于胸部的姿势正是表示屈服、被俘和死亡。不过,迄今还没有证据表明玛雅人也会这样做。
  在特殊情况下,玛雅人也会把儿童当作殉人。
  和阿兹特克人一样,玛雅人在一些特殊情况下也会把儿童当作殉人,其中*常见的情形是将儿童献祭给庙宇及其他建筑的奠基石。来自古典时期(公元200~900年)的玛雅石刻,描绘了在新国王登基仪式或新玛雅历开始时取出儿童心脏献祭的情形。例如,在危地马拉的彼德拉斯·内格拉第11号玛雅丰碑上,就刻画了一名男孩殉人。在一些彩绘的玛雅罐子上,也刻画着一些男孩殉人。
  随着考古发掘的进行,越来越多的玛雅儿童殉人遗骸被发现。1974年,在伯利兹北部拉玛莱玛雅遗址进行的考古发掘中,发现了五具儿童遗骸,这些孩子的年龄从新生儿到大约8岁。考古学家对这些遗骸进行分析后证实,这五个孩子都是殉人。尽管这是迄今为止在拉玛莱遗址发现的**人殉证据,但考古学家确信,人殉活动在玛雅低地地区并非个案。
  2005年,在墨西哥的科马卡科地区发现了一座玛雅儿童集体墓葬。经检测,这些年龄在1~2岁的婴儿全都是殉人,他们是在科马卡科卫城(原意是统治者的圣地,同时又是城市防卫要塞)奠基时被杀死献祭的。在另一座玛雅墓葬中,发现了一名婴儿殉人和一名成年男子殉人。由于这并非一座王室墓。因此考古学家推测,在一些非王室人员(当然属于上流社会人物)举行的私人仪式中也实施人殉。
 
  当考古学家进入危地马拉金字塔下的这座如今已被灌木丛覆盖的墓葬时,里面散发着的“淡淡尸臭”和“停尸房般的阴森气氛”令他们感到恐怖。实际上,他们甚至还没进入墓室就已经有了令人恐怖的收获:在由石板层和泥土层交替而成的金字塔的地基中,完好地保存着人骨、陶器、木雕和织物等,在一只瓷碗里装着一具烧焦的婴儿残骸,在一些血红色的陶器里装着人的指骨和牙齿。考古学家推测,这些可能曾用树叶包裹起来的指骨和牙齿是古玛雅人献祭给神灵的“食物”。这种推测是有根据的,因为在墨西哥尤卡坦州,人们至今还用树叶包裹着面包出售。考古学家还在靠近墓室的地方发现了一些瓷碗,这些瓷碗被摆放成古玛雅人的宇宙格局——罗盘上的四个方位基点加上世界中心。
  这座高190厘米、长370厘米、宽120厘米的墓被从内到外密封了超过1600年,使得其中的人骨、染色灰泥和织物等物品得以完好保存至今。考古学家说,他们刚进入墓室时感觉到“冰箱”一般的寒冷,接着就闻到一股淡淡的尸臭味。
  在墓室中,考古学家发现了一名成年人和六名儿童的遗骸,其中至少有四名是还不会说话的婴儿。遗骸的旁边有一把黑曜石刀刃,上面覆盖着可能是血的红色残留物。这些尸骸排列的形式显示他们是在已故国王下葬时被杀死殉葬的。
  在已发现的玛雅墓葬中罕见用婴儿殉葬的情况。那么为什么要拿婴儿殉葬呢?考古学家推测,这些“正处在学会做人的边缘”的婴儿或许象征着死去的国王即将返回人间,重新做人做国王。
  在国王遗骸的腰腿周围,有用贝壳串成的响铃以及用犬齿做成的响板,这些都是玛雅时代的乐器。同样的乐器也出现在一些玛雅画中,通常被描绘在举行某种仪式的舞者的腰身上。这暗示,国王在自己葬礼中扮演着舞者角色,尽管他的关节显示他死时年事已高。
  那么,这位玛雅王是谁呢?根据墓壁上已被部分破解的象形文字,这位牙齿上镶嵌着宝石的玛雅王的名字可能是“红乌龟”或“大乌龟”,是伊尔·佐兹王朝的创始者。伊尔·佐兹位于当今危地马拉的佩藤地区,是一个很小的玛雅城邦国,仅有几千人。伊尔·佐兹的东面是蒂卡尔——玛雅时代一度非常强大的玛雅中心之一。考古学家推测,伊尔·佐兹很可能并不是蒂卡尔的盟友,而是其敌人的同党,并为后者充当监视蒂卡尔扩张疆域野心的角色。
  考古学家确信,“乌龟王墓”是一座“信息金矿”,复原墓中的殉葬品并破解其中的象形文字,将会为现代人确切了解伊尔·佐兹和蒂卡尔之间的关系以及玛雅人当时的总体情况提供新的证据。
   “玉米王”的复活
  2006年春天,考古学家在古玛雅城市瓦卡遗址上发现了一座墓穴。瓦卡位于危地马拉的佩滕热带雨林中,曾被视为圣灵不灭的玛雅城市中心,大约在公元820年被废弃。如今,这里依然矗立着一座巨型金字塔和众多建筑。
  当考古学家进入这座顶部已经坍塌的墓葬时,发现里面保留着一位不知名的国王的遗体,他死于公元7世纪早期,有大堆品种繁多、引人入胜的手工艺品陪葬。这些奢侈的陪葬品显示了这位国王非常富有:精细刻画的骨头,镶嵌着翡翠的贝壳,用黄铁矿晶体作镜面的镜子,还有一个蛇形塑像,它在被放入墓穴时至少已有上千年的历史。然而,*令人着迷的是一组共23个陶人雕像,这些雕像的身高从10厘米到20厘米,穿戴着精心设计的玛雅贵族服饰。这些雕像在国王的葬礼中究竟扮演着怎样的角色呢?解答这个问题或许能为研究当时的玛雅王室葬礼和宗教典礼提供线索。
  这些随葬雕像为我们描绘了这样一幅场景王室人员站成一个圆圈,只穿着缠腰布、佩戴着首饰的胖国王跪在一只神鹿的旁边。胖国王双臂交叉在胸前,在现代玛雅文化中,这是典型的忏悔者或萨满巫师的受难者使用的姿势。考古学家认为,这个场景意味着这只神鹿将把死者(即已故国王)从*后的磨难——死亡中解脱出来。
  考古学家给这位已故国王取名为“玉米王”,因为他头上的发饰看上去像玉米棒。玛雅人视玉米神为能让人像玉米发芽般起死回生的神灵。神鹿和死去的国王被固定在一个陶碑上,陶碑的颜色如玉米般金黄,四周用红色镶边,昭示着黎明和生命。玛雅统治者们都有发音为“崴”(意为灵魂)的神灵与之相伴,它们与国王们密切合作,共同御敌。神鹿是能带来和平和治病救人的使者。胖国王主持葬礼,他站在神鹿和已故国王的左边,十有八九,他不是瓦卡的王位继承人,就是重权在握的大领主。他和他的王后为已故国王料理丧事,让逝者在彼岸天国也能幸福地生活。
  胖国王戴着猴头发饰。在玛雅文化中,猴神是文士和艺术家的庇佑者,因此考古学家称胖国王为“文士王”。据玛雅创世经典《波波尔·伏》记载,蜘蛛猴和吼猴(猴神)是一对双胞胎,是玉米神的长子,它们打败死神,救活了它们的父亲。
  文士王还戴着典型的玛雅文士、艺术家和圣贤所用的闪亮头巾。头巾上一个小巧的绿色面具在红色的海贝里若隐若现,海贝则镶嵌在一只手掌的拇指上。玛雅石刻文字中这样描述:文士捧着一只红色的扇贝,扇贝里盛着一块翡翠,二者合一昭示着从冥界到来的生命。因此,这些象征着“玉米神”的复活,以及已故国王的重生。
  在这美妙画面的中央,坐着黑皮肤的灵歌手,神鹿就是被她召唤而来的。灵歌手的左臂下夹着一束木棍。很多杰出的玛雅文土都被刻画为戴着插有一束小木棍的头饰。考古学家认为这些小木棍可能是羽毛笔,但也可被用来计数,较长的木棍代表5的倍数,较短的木棍代表更小的计量单位,这样就产生了玛雅数字写法中的线条和点的符号。灵歌手长着动物般的口鼻部、圆圆的眼睛和猴子耳朵,还有能召唤圣灵的萨满巫师的长辫子。
  站在灵歌手身旁的是她的助手,一个佩戴着鹿头头饰的矮人,他手里拿着用来召唤冥界神鹿的海螺形状的喇叭。一只黑色的蛤蟆蹲坐在矮人的头上,它是生命诞生的象征,因为在玛雅语言中,词语“诞生”和“蛤蟆”的发音很相近。另外还有两个矮人,穿得就像拳击手,戴着特别的头盔,似乎正准备开战。这也是葬礼的一部分。考古研究认为,拳击是一项与舞蹈和棒球有关的古代中美洲运动。考古学家推断,在玛雅人看来,两个个体间的较量象征着宇宙间力量的对比,就像生命和死亡的较量。
  这是考古学家**次发现来自于玛雅古典时期的仪式性雕像。小雕像们生动地再现了玛雅人在葬礼上,或者说在他们所信仰的阴阳轮回之间歌唱、战斗和祈祷的全过程。